实际上精明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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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51 | 回复0 | 2024-7-5 09:16:0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十一章
这天余棠起得稍晚,推开卧室门看到沙发上坐着的苏朔,惊得后退半步,随即便恢复如常,慢吞吞地走到厨房,先把水烧上。
捧着温水去房间里吃药,在床头来回找了几圈也没找到药瓶,趴在地上往床底下看时,听到门口传来苏朔的声音:“在找这个?”
余棠扭头,看到他手上的药瓶,脸色一下子变了。
苏朔倒是从容,走进房间把药递银屑病睡觉痒什么原因过去,余棠伸手去拿,他又收回手,高举药瓶放在眼前:“我来看看,每中药治银屑病的药膏图片日两次,每次一粒,对吧?”说着便打开瓶盖倒出一粒送到余棠面前,“喏,吃吧。”
余棠咬了咬泛白的嘴唇,缓慢地抬手,碰到苏朔掌心的指尖凉得仿佛没有体温。
吞药的时候喝水呛到,余棠咳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苏朔半蹲下,轻轻拍他后背,还问他急什么,不就吃个药吗?
吃过药,余棠去厨房做早餐,回头便看到苏朔笑眯眯的倚着门框站,错眼不眨地看着他,眼神露骨得让人如芒在背。
吃早饭时两人都没说话,苏朔吃完出去抽烟,这回时间格外久,余棠洗过碗扫过地,把衣服都塞进洗衣机,他才悠哉地进来,见余棠忙完了,道:“去趟医院吧。”
余棠显然是在这段时间里做好了心理准备,表情没有一丁点慌张,问:“去医院干什么?”
苏朔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你说呢?”
余棠别开脸:“不去。”
苏朔不知道他哪来的底气,事到如今还能如此淡定,不由分说抓起他的手腕就往外走。omega的力气与alpha不可同日而语,除非异能所的主人死亡,余棠没来得及反抗,就被苏朔拖到下山的小路上。
“你放手,我不去。”余棠挣扎得气喘吁吁,脸都涨红了。
“为什么不去?”苏朔不仅没松手,反而握得更紧了,“检查身体,对症下药,不比自己买药乱吃一通强?”
余棠不确定苏朔是不是在开玩笑,一路小跑着被拖到山下,刚在后座坐好,车子就飚了出去。余棠心跳很快,下意识护住肚子,抖着嗓子小声道:“开慢一点。”
苏朔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后,踩着油门的脚却一点没松。一路风驰电掣地来到医院,下车时余棠扶着车门站都站不稳,忍了好久才将呕吐感压下。
右手腕被攥得生疼,余棠跟在后面有气无力地说可以自己走,苏朔见他态度软化,反而更加心烦意乱,松开手径自大步往前走。
私人医院人不多,走道尽头拐了个弯,苏朔突然停住脚步,转身看着跟得气喘吁吁的余棠,沉声道:“我们谈谈。”
两人转移到医院楼下的小花园,余棠在长椅上坐下,刚喘匀气,就听苏朔道:“离婚,或者打掉,二选一。”
余棠怔住,天昌盛的表情瞬间就凝固了,张了张嘴,有些茫然:“什么?”
苏朔直到刚才还在犹豫,能把这句话说出来已经不容易,这事明明是他占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干坐了一整晚还是不能果断做决定。
没等他重复一遍,余棠迟钝地接收到了他的意思,磕磕巴巴回答道:“不……不离婚。”
苏朔哼笑一声,都到这时候了,这个坏心眼的小omega还以为整个地球都能顺着他的心意转。
他在余棠身边坐下,诱哄般地说:“离婚有什么不好?我不会把这事说出去,你可以放心跟你的情郎双宿双栖,这样岂不是皆大欢喜?”
余棠依旧迷茫,目光没有落点,稍微偏了偏头,听不懂似的:“情郎?”
苏朔更想笑了,岔开腿往后仰,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说:“怎么,不承认?上一次当就够了,你以为我还会栽第二次?”
回想起余棠过往的种种手段,苏朔心中依旧是恼火居多。他和余棠只在结婚初期有过几次房事,且几乎都是他主动,余棠不拒绝也不配合,只在舒服狠了的时候从喉咙里逸出几声呻吟,活像在执行任务,搞得苏朔也渐渐没了兴致,再加上银屑病在耳廓后来工作忙,在家碰面的次数少,他连余棠的发情期在什么时候都不知道,如今掐指一算,两人至少有半年没上过床了。
余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来的可想而知,苏朔原本就对余棠突银屑病 天气然离家出走的举动存疑,这等同于大半个刘家都在打一个人了,如今恍然大悟,什么度假一年,分明是为了给情郎生孩子找的借口。
亏他还因为这小omega前几天的“表白”心神不宁。
独占欲强是几乎每个alpha银屑病是身体有毒素的通病,全世界也没几个alpha能接受这样被戴绿帽。苏朔此刻根无暇顾及旁的情绪,能冷静地坐在这里说话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他咬紧后槽牙,尽量使自己保持冷静。
让他没想到的是,余棠听了他的话,还在装不懂,黝黑澄澈一双眼睛直直看着他,就算被揭穿,还是镇定多于慌乱,语气平缓道:“没有情郎。”
苏朔失声大笑,引来路过的两个小护士频繁侧目,笑完坐着半晌没动,忽而直起身子靠近余棠,再次贴在他耳边:“那你告诉我,脖子上的咬痕是谁留下的?”
回去的路上,苏朔把车开得飞快。他觉得自己今天有点失控,这感觉很糟糕。
他没有标记余棠,也从未想过标记他,余棠惯穿高领衣服,尤其是在这种乍暖还寒的天气,是以周围人大多不知道这件事。
从前,这一点被他用来标明自己的立场,现在却成了个笑话。
竟然被别人抢了先,苏朔一面觉得好笑,一面又没来由地怒火中烧,不知道是哪个alpha搞大了余棠的肚子,让他一个人躲到山上,还妄想标记他,什么便宜都占光了,到这种时候反倒不敢站出来了,怂货,孬种,废物!
看上这种垃圾alpha,余棠是瞎了吗?
思维已然跑偏,苏朔却浑然不觉,只顾着生气,接表姐何聆的电话也没好气,弄得何聆险些摔电话,骂道:“就你这讨人嫌的臭德行,活该连个小omega都银屑病喝了酒能吃药吗搞不定!”
苏朔梗着脖子跟她对杠:“谁说搞不定?”
何聆无情嘲讽:“我可听说了,你家小冰山年前离家出走到现在还没回来,呵呵,终于看清你的本性对你死心啦,弄不好现在正在哪儿跟别的alpha卿卿我我,想着怎么跟你离婚呢!”
“放屁!”被说中心事,苏朔整个人都不好了,“逼婚的是他,现在又想跟别人好,做梦!”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声音一下子降了几个度:“……他真跟别人好上了?”
苏朔看着二不挂五,实际上精明得很,说话做事都有自己的一套分寸,不然也不能一个人把公司上下管得井井有条,说漏嘴这种事从他不尿床开始算起,这还是第一次发生。
直到跟何聆面对面坐下,苏朔还有点回不过神。小时候穿同一条裤子姐弟俩之间气氛尴尬,咖啡喝到一半才稍稍缓和。
“他……我说你家……余棠,真把你绿了啊?”
何聆大概是怕伤害他,问得欲言又止,扎心程度却丝毫不曾削减。苏朔把昨晚看到的药的英文名在手机上打出来给何聆看,何聆的男朋友是医生,不到三分钟就确认了这是孕中期omega会服用的一种保健药,何聆震惊不已:“都孕中期了你才发现?”
苏朔一个头两个大,感觉自己脑袋上土壤肥沃,青青草原愈加茂盛。小omega那中医银屑病诊断么会藏,又不让他近身,他怎么发现得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何聆问。
苏朔稳住心神,道:“我跟他说了,离婚,打掉,二选一。”
“他选什么?”
“他不肯离婚。”
何聆用指腹轻敲桌子,蹙眉道:“这就怪了……既然另有所爱,为什么要跟你结婚?假设结婚跟你一样是迫不得已的话,那现在为什么又不愿意离婚?”
这也是苏朔弄不明白的地方,事到如今,他不觉得余棠有什么非他银屑病结痂多久掉完不可的理由。
何聆思考片刻,道:“虽然没见过他几面,但我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他很喜欢你,就差在你脸上刻他的名字了,这情况也太反常了吧?是不是另有隐情?”
余棠的“喜欢银屑病遗传哪些原因导致的”苏朔是不敢认的,他也不是没想过余棠被人强迫的可能性,然而余棠这么聪明,家里又有坚实后盾,除非他自愿,还有谁能强迫得了他?
一整晚没睡,脑袋里来来回回盘算这些事,刚才又发了好大一通火,苏朔整个人疲累不堪,捏了捏眉心说:“不知道。”
何聆看着小表弟长大,知道他最近为家里的事头疼得厉害,这种情况下也没心情开玩笑,沉默片刻,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呐,你拜托我查的东西,那个姑娘两个月前确实不是一个人去的医院,身边还有一个男人,两人挨得很近,举止亲密,不过那男人戴了帽子,看不清脸。”
这算是这两天唯一的好消息,苏朔舒了一口气,收下u盘,向何聆道谢。
临分别前,何聆给他提议道:“我觉得你们俩的问题还是在频道对不上,找个时间心平气和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抛开成见,坦诚相对,成天横眉竖眼的把对方当敌人,什么事都解决不了。”
苏朔又琢磨了一路。
他不是没想过跟余棠好好坐下来谈,包括刚结婚那会儿,他觉得他们两个人八字不合命里犯冲,余棠喜欢安静他喜欢热闹,余棠喜欢淡雅他喜欢花哨,就连口味都南辕北辙,余棠喜甜他嗜辣,吃都吃不到一起去,非要这么凑合过一辈子,他迟早得疯。更遑论这段婚姻算是他无力反抗家里的耻辱标志之一,是以离婚的心思从未断过。
可是每次提到这茬,余棠总是不动声色地扯开话题,或者拒绝沟通,又或者像今天一样咬死不离婚,一次两次倒也罢了,每次都不惜把他的怒火勾起,仿佛比他妈还了解他的爆点在哪,每每都要惹得他丧失理智,说出一些混账话或者干出冲动的事,事后清醒了再后悔,回头去哄。
苏朔从小就认为alpha让着omega天经地义,他的新鲜感来得快去得更快,游戏花丛这么些年,哄过的omega没有成千也有上百,哪个不是随便一哄就低眉顺眼乖得不得了?只有余棠,反复在他的地界上踩雷,他直到今天才觉得有些反常,余棠这些举动不像是不小心触了他的逆鳞,反而像是在为不愿坦诚什么而做掩饰。
步行到山上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苏朔把叼在嘴里的烟头吐掉,两手插兜晃到小屋前。上午跟余棠在医院门口不欢而散,这会儿他怎么也该到家了。
苏朔觉得表姐说的有道理,这么干耗着,不如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和余棠弄到这个地步,可以说是正中他下怀,他本来的目的就是想离婚。上午因为不甘心说了些气话,现在冷静下来想,即便余棠无论如何不想让他知道不肯离婚的原因,他也会遵守承诺不把这件事让任何人知道。
毕竟他和之前的每一个床伴都是好聚好散,没道理到余棠这里就要区别对待。
想通一大半,苏朔却没来由地有些怅然,心口像被塞了一团银屑病本来不痒涂药痒浸了水的棉花,闷闷的喘不上气。他抬脚踢了一下没关紧的门,门应声而开,原以为余棠又躲在卧室里哭鼻子,没想到入眼的是在墙边相拥的两个人。
衣衫不整的余棠靠在墙上,松垮的毛衣被粗鲁地扯开,他面色潮红,露在外面你的肩膀随着激烈的喘息上下起伏,双手轻飘飘地搭在面前的男人胸口,与其说是被强迫,看上去更像是情动的难以自制。
压着他的人闻声转头,放在余棠身上的手却没放下,充满占有欲地揽着他的肩,看见苏朔一点也不怕,展颜一笑,道:“是你啊哥,进来怎么不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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