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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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93 | 回复0 | 2024-1-24 01:12:4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087相信
一秒记住【 】,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啪!”楚千尘顺手用手里的书册往他额头拍了下,面纱后的嘴角抽了抽。百度搜索,更多好看小说免费阅读。前世,她认识秦曜时,他早就遭逢大变,平日里沉默寡言,行事乖张狠厉。楚千尘吩咐军医道:“苗军医,去把温着的汤药拿来,给他服下。”于是,秦曜才刚醒来,就不得不硬着头皮把银屑病用盐泡澡好吗一大碗褐色的苦药三两口地吞下了,苦得他一张俊脸都皱了起来,严重怀疑这个蒙着脸的小姑娘在故意拿苦药惩罚他。楚千尘也没闲着,分别尝了那三罐陈年芥菜卤汁后,指着其中十年的那一坛,道:“苗军医,这陈年芥菜卤汁取十匙,温汤炖热后,喂他喝下,一日三次。”苗军医唯唯应诺。秦曜的鼻尖动了动,“什么芥菜卤汁,这不是咸菜汁吗?闻着应该有好些年份了。”“以前我的乳娘也喜欢用这种陈年的咸菜汁来腌咸菜,她说,这样腌出来的咸菜才好吃,才够香。”“九哥,你们是要煮咸菜面给我吃吗?”秦曜虽然虚弱,话却是不少,有气无力地说着。楚千尘本来是懒得理秦曜的,但见顾玦饶有兴致地朝那三个陶罐望去,便耐心地解释道:“这陈年芥菜卤汁可以治各种高热病症,像肺风痰喘、肺痈、肺痨病等等都能治。”这是前世楚千尘偶然发现的,也唯有年份久的芥菜卤汁才有这种药效。军中受伤的士兵很容易因为伤口愈合不好,高烧不止,最后送了命,而这陈芥菜卤对外伤引起的高烧不退有奇效,只可惜,上一世她发现到这一点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在军中试,就已经重生了。楚千尘又过去给秦曜诊脉,秦曜还沉浸在咸菜汁也可以治病的震惊中,根本就没心思贫嘴。楚千尘很快就收了手,起身对顾玦道:“王爷,他的命暂时保住了。但能不能保住腿,得过两天看看情况。”蛆轻微银屑病自愈吗虫不仅擅长吃腐肉,它的蠕动也能刺激血肉再生,分泌物也对伤口后续的愈合有帮助,所以接下来就得看这些蛆虫的了。顿了一下后,楚千尘信誓旦旦地对顾玦又道:“我一定能做的。”救下秦曜的话,王爷一定会夸她的!秦曜的身体还很虚弱,他才醒了一会儿,就觉得眼皮沉甸甸的。他想睡,目光又忍不住往顾玦和楚千尘那边张望着,觉得这个小姑娘真是看人下菜,有两副面孔,对自己就这么泼辣,对着九哥就娇娇软软,简直就跟九哥从前养的那只波斯猫一样。他迷迷糊糊地想着,眼皮越来越重,最后控制不住地合上了眼,睡去了。他的呼吸变得绵长了起来。外面的天空已经露出了鱼肚白,远处还有嘹亮的鸡鸣声传来。楚千尘又一次给秦曜探脉,试了他的额温,他还在发烧,不过已经没有昨晚烧得那么厉害了。药开始起效了。楚千尘没再留,告辞道:“我明早再来,要是他的情况有什么变化,你你们可以来王府找我。”楚千尘走了,除了她的药箱,还带走了云展他们寻来的几盒子发了绿毛的糨糊。从王府回去的路上坐的是马车,没能再次骑上绝影,她心里不免有些惋惜。琬琰院的琥珀彻夜未眠,一直待在小书房里等着楚千尘。见楚千尘平安归来,琥珀总算松了一口气,喋喋不休地说道:“姑娘,您总算回来了!”“您真是担心死奴婢了!”“早上,奴婢给您报了病了,太夫人没说什么,但是,夫人说要来看您,奴婢就说说是您要制药,正在紧要关头,这才把夫人给暂时瞒了过去。等您见到夫人,可别说漏了嘴。”“咦?”琥珀突然注意到楚千尘带回的那些盒子,随口问道:“姑娘,这是什么?”“糨糊。”楚千尘一边说,一边打开了其中一个盒子。“糨糊?”琥珀牛皮癣刺尤痛经重复了一遍,下意识地朝盒子里看去,惊了,“这糨糊都发了霉了!”这里面是糨糊,可糨糊上长满了一块块绿毛,瞧着令人心头发毛。“要的就是这个。”楚千尘唇角弯起,又打开了第二个盒子,赫然又是发了绿毛的糨糊。琥珀又呆了呆,“姑娘,您拿发霉的糨糊做什么?”琥珀心想:自家姑娘不是去了一趟宸王府吗?怎么回来就带了些发霉的糨糊回来,总不会是宸王赏的吧?楚千尘看着这些发霉的糨糊,微微地笑道:“治病用的。”用长了绿毛的糨糊涂抹伤口本是民间的土法子,她偶然听一个裁缝说了,就研究了一番,发现起效的是糨糊上的这种“绿毛”,这绿毛可以帮助伤口痊愈,治愈红肿、化脓,但必须是这种绿色的霉,其他的灰霉白霉就不行。想要保住秦曜的腿,这种“绿毛”可能就是关键。楚千尘目光灼灼地看着糨糊上的绿毛,开始取镊子将绿毛一点点地取下,一点点地放到一个瓷碗里本来琥珀是想劝楚千尘去补眠的,但看她这副专注的样子,那些话就被琥珀咽了回去。她对楚千尘的性格已经十分了解了,她一旦决定的事,就没有人可以阻止,于是,她赶紧去给楚千尘泡了一杯浓茶提神。楚千尘这一忙就是一整天,连午膳都只是草草地吃了几个包子与几块糕点。百度搜索,更多好看小说免费阅读。琥珀十分尽责地用牙签不时给自家姑娘喂水果。黄昏时,楚千尘又打发琥珀去荣福堂给她继续报病。琥珀根本没能见到太夫人,话是说给王嬷嬷听的。“王嬷嬷,我家姑娘咳得厉害,姑娘说不能传给太夫人,今晚就不过来了,让奴婢过来跟太夫人说一声。”“劳烦王嬷嬷禀太夫人一声,让太夫人莫要挂怀。”琥珀传了话就走了,王嬷嬷如实跟太夫人说了。太夫人听了也没过心,并不在意。她膝下多的孙子孙女,楚千尘不过是一个庶女,微不足道,她除了脸生得好看,得了二皇子的几分青眼外,在侯府那么多姑娘中,是最没存在感的一个。本来,楚千尘要是给二皇子为侧妃,那还有几分价值,可她不愿。她这样的庶女将来能嫁的人家可想而知,如果是高门大户,最多也就是个庸庸碌碌的庶子;如果是寒门子弟,对方就算是高中了进士,没有家族的助力,她的夫婿恐怕想当个京官都要熬上十几年甚至是更久若最后进不了二皇子府,楚千尘对侯府还有什么价值可言。她啊,未免是眼高手低了一些。太夫人眼底掠过一抹不以为然。三夫人随口道:“母亲,最近天气越来越热,您也要仔细身子,别染了风热之气。”“我那里有些金银花茶,清热消暑,疏利咽喉,这个时候喝最合适了,待会我让人给母亲、大嫂都送一些过来。”三夫人是庶子媳妇,平日里在侯府的地位自然也是远不如两个嫂子,面对太夫人时,底气也有些不足。太夫人随口应了一声,端起了茶盅。这时,二夫人刘氏也带着几个女儿进来了,恰好听到了三夫人这番话,心里对她的谄媚颇为不屑,尖声道:“三弟妹,我觉得最近喉咙也有些不适,不如你给我也送一罐怎么样?”太夫人一听到刘氏那尖锐的声音就头疼,自打楚千菱伤了脸后,刘氏说话就总是阴阳怪气的,听着就烦。太夫人也不需要装出一副笑脸,没说上两句,就把屋里的晚辈全数都给打发了。沈氏同样懒得理会刘氏,从荣福堂出来就直接返回了正院,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楚云沐。“沐哥儿,你觉得怎么样?”沈氏细细地看着楚云沐右脸上那道血红的伤口。丫鬟在一旁道:“夫人,奴婢方才给四少爷刚上了药膏。”楚云沐的乳娘绢娘在犯了两次大错后,已经被沈氏逐出了府,如今还在寻合适的嬷嬷。透明的药膏薄薄地敷在楚云沐的伤口上,可以看出伤口有点红,边缘微微浮肿。楚云沐下意识地抬手想去摸,眼前又闪过昨天被楚千尘拍下手的那一幕,又灰溜溜地放下了手。他耸耸肩,道:“没事,就觉得右脸有点热热的。”沈氏想着干脆明天让楚千尘给楚云沐瞧一瞧,揽着他的肩膀说:“你要记得你二姐姐的叮嘱,伤口别碰水,手指也别去碰伤口”楚云沐哪里耐烦听这些,打断了沈氏道:“娘,我知道我知道。还有,晚上要早点睡,对吗?”“那我们早点吃晚膳,我晚上才能早点睡是不是?”楚云沐连忙招呼丫鬟们摆膳,成功地把话题带过了。沈氏不由失笑,由着他去了。母子俩一起用了膳,又一起在庭院里散步消食后,沈氏亲自哄了楚云沐歇下,然后才回了自己的屋休息。睡到半夜,她突然被丫鬟叫醒了。“夫人,四少爷发烧了。”“奴婢摸着,额头烫得厉害!”丫鬟忧心忡忡地看着沈氏,俏脸上急出了一头的冷汗。“快让人去请大夫。”沈氏赶紧起身,也不顾上仔细打扮,只外披了一件罗衫加斗篷,就过去了楚云沐住的厢房。楚云沐就睡在榻上。他显然睡得不踏实,额头都是密密麻麻的汗,嘴里发出含含糊糊的呓语。沈氏亲手试了下楚云沐的体温,果然触手滚烫。陈嬷嬷也捏了捏楚云沐的手,眉头微蹙,担忧地问道:“夫人,要不要叫二姑娘来看看?”沈氏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壶漏,现在都已经快子时了。沈氏摇头拒了:“沐哥儿应该只是染了热伤风吧,不妨事的。反正大夫马上就来了。”她想着楚千尘忙着在制药,听琥珀的语气昨夜十有八九还熬夜了,说不定今夜才睡下,没道理为了一些伤风咳嗽的小病,就非把楚千尘大半夜特意叫过来一趟。陈嬷嬷唯唯应诺,连忙让丫鬟给楚云沐冷敷额头。须臾,大夫就请来了,给楚云沐开了清热退烧的药。一剂汤药灌下去,半个时辰后,楚云沐的烧就退下了一些,但睡得还是不安稳。沈氏抓着他的手,守着他,偶尔给他掖被子,一晚上都没睡。琬琰院的楚千尘也是一晚上没睡,这一天一夜的时间仔细从几盒糨糊中又是筛选又是培养,才从数十个白瓷碗中,收集出一小罐青霉。她在美人榻上睡了一个时辰,就出府去了,直接去了宸王府,走得依旧是无人的侧门。还没进门,她就听到秦曜的声音从屋里传来:“这咸菜汁为什么非要这样加水炖汤喝?煮面不行吗?我看加在我方才吃的白粥里也不错,那粥简直淡而无味!”就从他不带喘气的说话声,楚千尘也能判断出秦曜显然大好了。“咳咳。”给楚千尘领路的云展咳了咳,尴尬地为秦曜解释了一句:“楚姑娘,秦世子他就是这样。”是个话痨。云展在心里默默道,秦曜昏迷的这段日子大概是他这辈子最安静的时候了。想着前世的阴冷寡言的秦曜,楚千尘不置可否。楚千尘的出现令得屋子里静了一静。秦曜、苗军医以及小厮都朝她看了过来,楚千尘一派泰然地走到了榻边。秦曜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身着青衣、面戴青纱、梳着双环髻的少女,挑了挑眉。昨晚是灯下看美人,他刚苏醒,头脑正昏着,还以为楚千尘有十六七岁了,才会脑抽地说了什么“九嫂”,今日再见楚千尘,他才发现她最多才十三四岁而已!哎,他的九嫂看来又要没戏了。“神医。”苗军医连忙给楚千尘行了礼,恭恭敬敬,客客气气。不过这才两晚,他对楚千尘的态度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从前的客气大部分是因为顾玦和云展,而现在,他的恭敬由心而发。医道上,不论长幼资历,只论真本事,谁能救不治之症,谁就是师!前夜,他还觉得秦曜怕是九死一生,可是这才两个晚上,秦曜就活了。虽然他还在发烧,但是热度明显退下了不少,这个体温暂时不至于致命了。苗军医一见楚千尘,就连忙细细地说起了秦曜的症状,郑重其事,仿佛在面对他的上官似的。秦曜:“”秦曜眉头动了动,觉得也难怪刚醒时会看错楚千尘的年纪,都是这人的态度误导的!苗军医又把自己写的脉案给楚千尘看,之后,楚千尘才过来给秦曜探脉,指下的脉动明显有了生机。不错。她的唇角在面纱后满意地翘了翘,再去检查秦曜的伤腿。经过一天一夜,伤口的腐肉被那些蛆虫吃掉了好多,没有再继续腐烂。苗军医忙道:“神医,按照你的吩咐,在三个时辰前,已经换了这一批新的虫。”小厮在一旁避得远远地,深吸了好几口气。到现在,他还没习惯秦曜伤口中那些蠕动不已的蛆虫,都是尽量把目光挪开。苗军医也就罢了,他毕竟是跟着王爷在北地战场几年,见过的尸体估计比仵作还多,没一万也有几千了,蛆虫什根植银屑病么的自然不足为惧,可是小神医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竟然比苗神医还镇定!还有秦世子,眼看着那些蛆虫在自己的伤口爬,他居然还吃得下白粥!一想到那碗白粥,小厮就联想到那些白生生的蛆虫,肠胃又是一阵翻滚,又想呕吐了。这蛆虫一条两条也还好,当数百条虫聚集在一起就让人觉得恶心了,就跟遇上蛇群一样恶心不对,比蛇群还恶心!小厮正想去门口透透气,就听楚千尘自信地说道:“腿应该能保大黄可以治银屑病住。”一句话令得屋里都静了一静。小厮下意识地转身朝榻上望去,甚至没注意到他身后多了一道着竹青道袍的身影。还是秦曜第一个看到了门口的顾玦,喜形于色地喊道:“九哥,我的腿能保住了!”他自己的伤势,他当然清楚。顾玦带他来京的路上,他觉得自己能保下命就不错了,从来没想过他的腿能不能保得住。只要能活下来就好,活下来,他还有可为。没想到的是,他的腿还能保住!他还能站起来!秦曜的狐狸眼熠熠生辉,整个人焕发出夺目的神采。王爷来了!楚千尘眸光一亮,开心地望着朝这边走来的顾玦。她昨天就说了,她一定能做到的。不知为何,顾玦觉得自己似乎应该摸摸她的头,夸夸她,他唇角微弯,泛起清浅的笑意,一向是柔和他原本清冷的气质。他含笑问道:“楚姑娘,还需要准备什么吗?”对于楚千尘而言,顾玦的笑容就足够了。“我需要一面布帘,还有几十支火烛。”楚千尘很乖地说道,“其它的我已经准备好了。”她打开药箱,从中取出了一排刀具,开疮刀、平刃刀、月刃刀、剪刀、镊子等等,全都放在干净的白布上。顾玦扫了一眼,认出这些刀具就是前夜他去找她时放在她案头的那些,眸光闪了闪。苗军医立刻猜到楚千尘是要用刀给秦曜去除伤口残余的腐肉,就让小厮去取火烛,自己则动手开始清理伤口的那些蛆虫。等小厮取了火烛等回来时,秦曜伤口的蛆虫已经被除得一干二净,他身上扎满了银针。这些银针是为了止痛和止血。小厮暗暗地松了口气,在楚千尘的指挥下,连忙布置起来,把那些火烛以床榻为中心点燃,照得周围一片透亮,再把一面白色的布帘挡在秦曜腰身的位置,隔绝他的视线。楚千尘先拿起了一把平刃刀,以烛火烧烤刀刃,平刃刀以割除死腐余皮,用之随手方便。周围的烛火微微跳跃,银白的刀刃反射着烛光。楚千尘下手极为利落果决,每一刀都是那么稳、狠、准。伤口中残余的一些腐肉被一刀刀地剔去,腐肉全都落在苗军医手里的一个白瓷碟子上。苗军医一眨不眨地看着楚千尘的一举一动,偶尔以纱布帮着吸掉少许的出血,心里暗暗赞叹小神医的刀法,而且,剔去腐肉的过程,出血量竟这般少,也是让他震惊不已。可想而知,这样一来肯定不会对秦世子的身体再造成更大的负荷。空气中,不仅有着淡淡的血腥味,似乎还隐约混杂着皮肉的烧炙臭。拎着布帘的小厮觉得牛皮癣患者如何护肤自己的肠胃又开始翻滚闹腾了:这位小神医治病的手段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还有,她一个小姑娘家家胆子怎么就这么大?!小厮不敢直视楚千尘的动作,偏开了目光,对上秦曜嬉笑的眼眸。秦曜被楚千尘用银针封了穴,现在下半身就跟瘫了似的,不痛不痒,毫无知觉,连动都动不了一下。但是楚千尘没有封他的嘴,他的嘴巴就没停下,喋喋不休地说个没完:“好臭!”“小神医,你与其这么费事拉帘子,还不如把我的鼻子给封了呢!”“把我打晕了也行也不好,怪疼的,干脆还是给我一碗迷魂药吧?”“”小厮听着嘴角抽了抽,觉得小神医还不如把秦世子的嘴巴给缝上呢!小厮的目光继续往左移动,目光又落在了窗边的顾玦身上。顾玦慢慢地饮着茶,优雅清贵。他也没做什么,只是这品茗的动作,就让人觉得他仿佛身处高山流水之间,有一种远离尘嚣、物我两忘的感觉。这屋里的其他四人实在是太过平静,让小厮顿生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就在这时,云展进来了,目不斜视地走到了顾玦跟前。“王爷。”云展抱拳行礼,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地看了楚千尘一眼。恰好,又是一块带着黑血的腐肉自伤口被月刃刀带出,几滴血染上了楚千尘面纱的下摆。“说吧。”顾玦道。云展定了定神,禀道:“王爷,南阳王二公子秦暄上书,请求皇上缉拿世子秦曜,为父报仇,以慰南阳王在天之灵。”秦曜:“”原本喋喋不休的秦曜霎时沉默了,薄唇紧抿。自秦曜昨天凌晨清醒后,就一个字也没提南阳王,就仿佛他把发生在南阳王府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似的。顾玦也没问他。屋子里安静的令人窒息,而楚千尘丝毫不受影响,刀起刀落,手上的刀刃又快又稳。“九哥。”秦曜声音干涩地喊了一声。顾玦看了他一眼,只是淡淡道:“你好好养腿。”说完,他就与云展一起出去了。屋子里又静了下来。直到顾玦走后一盏茶功夫,楚千尘才抬起头来,苗军医端来一个水盆让她净手。小厮一边收帘子,一边往秦曜小腿上的伤口看,没了蛆虫和腐肉的伤口上涂着白绿色的糊糊,瞧着还有些惨不忍睹,却没有之前那么吓人了。楚千尘慢慢地以干净的白巾擦着手,目光忍不住看向早已经空荡荡的门口,眸光闪烁,又想起了前世。前世,秦暄同样上书了皇帝,痛斥秦曜弑父。不同的是,前世,秦曜弑父的罪名是圣旨昭告天下,板上钉钉的,是为万世所唾弃的。直到此时此刻,楚千尘方才恍然大悟,想明白了其中的因果。前世的这个时候,她还不认识顾玦。顾玦在冀州救了重伤不醒的秦曜,第一件事自然是带着秦曜就近求医,先保秦曜的命。顾玦不在京城,自然也就错过了秦暄上书的事,等顾玦回到京城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可就算这样,秦玦还是庇护了秦曜,这也成为了他上一世的一个污点,为人诟病。楚千尘心不在焉地反复以白巾擦着手指,耳边突然响起了秦曜的声音:“不是我。”不是他。不是他杀了父王。小厮已经收了那面布帘,楚千尘抬眼就对上了秦曜的眼睛,漫不经心地点了下头:“我知道。”这三个字十分笃定。上一世,这件事到最后都没能有一个真相,但是从始至终,王爷都相信不是秦曜弑父。如同这一世一般,王爷也是很笃定地说:不是他。王爷相信,她也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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