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华服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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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4 | 回复0 | 2024-11-1 13:58:2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李世民为弟弟剧透头疼中 第356节
他总算知道唐太宗在原本历史中几乎不动李建成下属的原因。
除了唐太宗确实心胸宽广之外,李唐刚刚立国就经历了皇位争夺,如果不赦免参与的勋贵世家,恐怕天下会再次混乱。
刚从乱世回来,一些勋贵世家都还留着坞堡呢。
“可以放过他们,但卖命钱拿来。”李玄霸笑道,“无论你我有多大的成就,那些人仍旧轻视我们的年龄和资历,认为我们的城府没有他们深,那就装出一个符合他们想象的年轻人冲动易怒的模样。我们遭遇了这么可怕的事,气急败坏要杀人不是理所当然吗?”
李世民道:“气急败坏不是这么样……算了,随你。京中的事交给你,我要亲自去草原一趟。”
李世民又按了一下额头:“观音婢和弟妹居然真的去草原了,三姊也不在他们身边,你都不担心吗?唉,与突厥可汗重新制定和平约定的事只有我出面,这段时间你在长安老实点。小五我也带走了,不能把他留给你,免得你们俩凑一起,又闹出什么大事。”
李玄霸辩解:“什么叫又闹出大事?明明是李建成在闹大事。去吧,等你回来正好登基,我把皇袍给你准备好。”
李世民道:“每种颜色都要准备一套!”
李玄霸嘴角微抽:“知道。”
不说此时,其实就连明清时候,皇袍都有不同颜色的常服,以应对不同场合。
身为皇帝,怎么可能永远只穿一种颜色的衣服?那也太寒酸了。
不过虽然皇帝有不同颜色的常服,二哥的要求还是太多了。
李玄霸早就知道他二哥喜欢华服,打仗的这几年李世民几乎没空琢磨衣装打扮,现在要当皇帝了,他就要提要求了。
虽然华服很麻烦,但皇帝的衣服和勋贵的衣服差不多都是一个质量,只是花纹不同。李世民还是唐国府公子的时候穿得起最好的衣服,当了皇帝自然也能。
李玄霸还准备给二哥缝一套珠光宝气的皇袍,上面全部镶嵌满自己仍旧没做成功的玻璃碎片。
李玄霸现在仍旧在琢磨烧玻璃,可惜烧出来的都是玻璃碎片,难以成型。他知道有吹玻璃这种技法,但没有了解过,所以也不知道需要什么步骤,只能让工匠摸索。
那些碎裂的玻璃磨成珠子,正好符合他二哥亮闪闪的喜好。
“只要够闪,都是怎么饮食对银屑病有帮助宝石。”李玄霸点点头,把缝了玻璃珠子的皇袍当作给二哥的惊喜之一。
李世民很快就离开了长安,带着楚王李智云一同前去突厥会盟。
李玄霸继续留守长安。
李世民分了一半玄甲兵给李玄霸,让李玄霸想抓什么人就抓什么人。
李渊已经被软禁,现在没有人再阻碍李玄霸的政令。
监国太子李世民把监国大权交给了晋王李玄霸,这事说出来都绕口。
对李世民、李玄霸、李智云三兄弟而言,李建成是肯定要杀的,计谋他们都各自参与了几分,最终“胜紫外线能灭头皮银屑病吗负”不是他们和李建成,那是因为,而是李建成的脑袋落在谁手上。
李智云偷鸡成功,这件事是李世民没想到的。在他眼中,李智云仍旧是那个会躲在他和阿玄背后的孩童,没想到小五居然已经长大到可以和兄长抢脑袋了。
李世民虽然狠揍了李智云一顿,母亲和万阿姨双双求情都没能救下李智云。但他也因此认可了李智云的本事,所以这次带李智云去突厥,教李智云一些基于战场,但不在战场的本事。
至于担心李玄霸又带着李智云搞事的话,李世民是开玩笑的。
阿玄的本事他还不了解?搞事的工具人哪里都有,中度斑块型银屑病面积大吗小五走了他也有的是人用。
李世民离开长安时,没有把李渊放出来送行。
他对李玄霸道:“阿玄,我知道你心软,但我回来之前,你不可放父亲出来。”
李玄霸狠狠翻了个白眼:“你心软我都不会心软。”
李世民失笑:“那就好。”
他往皇宫看了一眼,笑容微淡:“好好照顾母亲。母亲嘴上说着支持我们,但心里肯定难受,不然也不会病倒了。”
李玄霸道:“嗯,知道。母亲就是太喜欢精神内耗。”
李世民道:“精神内耗……这词挺贴切。”
他对李玄霸挥了挥手,扬起马鞭,带着一众将士向西离开。
现在是早晨,李世民带兵离开的方向正好背对着光,反倒显得背影一片璀璨。
李玄霸揉了揉眼睛:“这盔甲真闪啊。说好的玄甲兵呢?”
裴行俨没好气道:“还玄甲兵呢!这次出访突厥,李二特意从库房找了好久南诏进贡给隋炀帝的金漆,特意把所带两千玄甲兵的盔甲都涂了一层,你不知道?”
李玄霸道:“我忙着敲诈……审案,哪有空去注意这种小事。二哥花钱,房玄龄和杜克明都没说不好。”
房乔和杜如晦无语地看着李玄霸。
他们是不想拦吗?但堂堂监国太子为了给部将的盔甲涂金漆,居然露出了哭唧唧的表情,他们能怎么办?
房乔和杜如晦把李世民从小看到大,很难对他硬下心肠。再者李世民说得也有道理,好东西堆在仓库里烂掉才叫浪费,自己把快扔掉的东西拿出来用了,这叫节省!
李玄霸听了房乔和杜如晦的吐槽,赞同道:“二哥说得有道理。处理报废品不也需要花费人力物力,不如拿来用了。玄甲兵很帅气,金甲兵也不错。”
裴行俨笑得直不起腰:“是是,只是歪着头带着笑看着我,可节约了。”
高�带着一众老臣远远地看着这些年轻人谈笑,听着身后此起彼伏的叹气声,有点想笑。
他一直很奇怪,李二郎和李三郎如此年龄就有这么大的成就,世人应该更加敬畏他们。无论是李渊还是一些勋贵世家老臣,他们却因为李二郎和李三郎的年龄轻视他们,真是完全不知道他们脑子里在想什么。
现在李二郎和李三郎根本不理睬说情的人,一个去和突厥人会盟,一个人留守长安继续处理参与谋逆之事的勋中老年人银屑病饮食禁忌贵。
而杀了李建成的李智云不仅没有惩罚,还加了亲王双俸。
李玄霸现在名义上都还没有亲王双俸,他只是在李世民离开后监国而苏州治疗银屑病去哪里好已。
“当初先主隋文帝对谋逆之人可从不手软,隋炀帝更是肆意妄为,既然被小神仙识破并说了。再更往前一点,宇文银屑病可以吃熟葱姜吗女生家的皇帝也从不手软。李二郎说自己是监国太子,你们还真把他当做太子不成?”高�对老同僚们讥笑道,“如果不是二郎三郎心软,不忍多造杀戮,他们如果带着玄甲兵把你们的家乡屠一场,你们的坞堡能抵挡?放下幻想吧,乱世已经结束了,现在是李世民的天下。”
高�拂袖离去。
宇文弼等人摇摇头,也懒得装了,与高�一同离去。
宇文弼和长孙晟是外戚,他们本就属于李世民这一派,其他勋贵很想孤立他们。
但虽然被尊称为帝师,但一直保持中立,也拿着李渊的旨意去教导齐王李建成的高�也懒得装了,摆明车马告诉众人他一直都支持李世民和李玄霸。
至于薛道衡,河东薛家三凤都是李世民的属臣,他也早就被划为李世民这一边。
而裴世矩和河东柳家的大臣也离开时,他们才发现河东郡明明长时间握在大隋朝廷手中,尧君素直到洛阳城陷才被李玄霸银屑病药浴医院亲自劝降,但河东世家早就投靠了李世民。
明明当过河东慰抚使的是李渊啊,他们什么时候投奔的李二郎李三郎?难道是李二郎和李三郎回去成亲那短短的时间吗?但那时他们不应该更注重唐国公李渊?
曾经为洛阳留守,洛阳城陷后投奔李唐的屈突通自嘲道:“听闻河东柳氏和楚王早就定亲了?不愧是世家,眼光就是准。”
“世家的眼光也不一定准。山东郡姓自诩清高,想要挑挑拣拣一番,没想到还没挑出个名堂来,乱世就已经平定。唐国公府还和陇西李氏联过宗,除了一个自寻前途的李靖,他们没派任何一个人支持唐国公府,真是有趣。”
“王氏早就式微,不过他们和唐国公府一系有过联姻,现在反倒是山东郡望中最得意的一个;崔氏、银屑病分娄李氏、卢氏作壁上观,大概认为哪家当皇帝都不敢得罪他们。倒是郑氏跳得高,可惜跳错了地方。”
隋朝的旧臣大多是关陇出身,他们本来心里难受,但一提起山东郡姓世家,他们就感觉受到了安慰。
山东郡姓虽名望很高,但隋朝旧臣一直对他们感情很复杂,既想和这群人结亲沾点书香气,又鄙夷他们。
现在看他们又迟了一步,关陇世家的人可高兴了。
……
“嗯?崔氏、王氏、郑氏都要送女给二哥?卢氏倒是矜持,准备举荐入仕。这个娘亲你自己决定,只要不往我后院塞人,随意。”李玄霸帮着病倒的母亲处理后宫事务,第一件事就是二哥后院,“不过我还是建议等嫂子回来后,经她的手分配份位,娘亲先压着。”
窦慧明咳了几声,疲惫道:“我也是这么想。等观音婢回来,我手把手地教她。我现在是问你后院进不进人。”
李玄霸道:“我这身体,还是别纳妾了。纳妾也只是放后院养着,浪费钱。”
窦慧明被李玄霸逗笑了:“哪可能缺养几个媵妾的钱?你不喜就罢了。你身体不好,与珠娘二人耳根清净一点也好。五郎的后院也先不进人,至少等楚王妃有了身孕再说。”
李玄霸黑线:“小五还银屑病药膏的原理是什么小,娘亲,说这个是不是早了点?”
窦慧明无奈道:“小五这个年龄,后院早该进人了。你把小五拉扯大,连小五今年多少岁都忘记了吗?”
李玄霸:“……”多少岁?虚岁十六周岁十五呗。算了,封建时代的勋贵大多这样。
李玄霸道:“后院的事娘亲自己做主,我懒得听。”
窦慧明苦口婆心道:“你还是得为二郎和五郎多看看,他们没有你心细,只知道美色。若后院不和,不知道会惹出多少事。虽然我也能帮忙看着,但你更了解他们。现在他们二人不在长安,那些世家又催得急,你必须帮忙端详。”
李玄霸:“……”早不急,现在急了。
原本历史中唐太宗的后宫里崔氏、王氏、郑氏都有,全都是当皇帝后对方眼巴巴地送上来的,可惜没有一个得宠。唐太宗时期山东郡望在政治上基本没什么地位,只是在民间声望高。
这几家人的眼神确实不太好。
提到山东郡望,窦慧明随口问了一句:“你和二郎如何处置郑家人?”
李玄霸道:“该杀头杀头,该流放流放。嫂子若想要离婚,就把嫁妆还给她;若不想,那就一同流放。”
窦慧明问道:“你的几个侄儿……”
李玄霸道:“原本是打算杀了的,但担心母亲难过,就贬为庶人一同流放了。无论侄儿侄女,他们的父亲勾结突厥人,我不能将他们留在京中。如果母亲怜惜他们,可以以后私下补贴。”
窦慧明松了口气:“好。”
皇位争斗想来都会祸及子嗣,有时候还会祸及家中女子。二郎三郎只是将侄儿侄女流放,还允许自己私下补贴,他们已经对李建成仁至义尽了。
窦慧明生病不是伤心,而是因为痛心。
她怎么也不明白,自己和李渊、李建成说过很多很多次,这天下三郎、五郎辅佐二郎打下,和李渊、李建成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什么都不做就能享受荣华富贵,为何要自寻死路?
二郎三郎从小一直忍让李建成,从垂髫孩童一直忍让到及冠。李建成年少时想过继弟弟,长大后要杀了弟弟。都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怎么差别如此大?
窦慧明又想起另一个差别更大的儿子,李元吉,做了好几宿的噩梦,生生怄病了。
李渊还想让自己帮忙求情,也不看看他做的什么事!他以为躲在李建成身后,旁的人就看不出他做了什么吗!
窦慧明想起当初李渊雀屏中选时的轻狂少年模样,又想到垂垂老矣的李渊那满腹算计的虚伪模样,枕边人这几十年改变如此巨大,让她悲从心生。
李玄霸见母亲干了一会儿正事,又忍不住骂起李渊来,找了个借口离开,让母亲关上门好好发泄一番,不用顾忌自己。
他终于从完全不想碰的兄弟后院事务脱身,思索了一会儿,提脚去拜见李渊。
李渊在明面上把他自己摘得很干净。这死拽着“孝”字的社会,他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
李玄霸拜见李渊时,李渊正坐在窗口发呆。
现在李渊身边的人都被李世民换了一遍,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用。
这时候李渊才发现,原来自己以为的心腹银屑病小结早就不是自己的心腹。他以为自己还能在皇宫里自由行事,只是李二郎默许。
所以,自己和大郎谋划的时候,李二郎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三郎,你不必每日过来,我清静些也好。”李渊听见李玄霸的声音,没有回头。
李玄霸行完礼后抬起头,看到只不到一旬时间,李渊的头发已经变得斑白,好像是被逆子伤透心的颓废老父亲。
李玄霸没回答李渊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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