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女子记事(双重生) 第21节
第41章
天一早儿, 院门就传来叫门声,守门的小丫头听了一听,是二爷陈昌,不敢怠慢, 忙打开门。
夏菱自屋内端了水出来, 见了陈昌来, 便将水往石子路一泼, 又皮笑肉不笑地问了声安。
陈昌脚步一顿, 见一个小小丫头也敢给他甩脸子, 原本十分的恼烦心绪,又多了三分怒气, 他面色冷下来,正要罚人, 后又一想, 昨儿才招惹了她, 今儿又要处置她的丫鬟,她怕是更要恨我了。只此一想, 也散了处罚的心,径直往里屋去。
李婠正斜卧在床头看书, 脸色恹恹,冰冷冷的。陈昌接近床, 笑道:“在看什么书?”李婠不理,眼神也不带他一下, 兀自将书翻了一页。陈昌在床沿边坐了,笑问:“可用早膳了?”李婠也不理。陈昌不管, 又笑道:“今儿天气好,一道儿去庄子上?”话说了一箩筐, 李婠只当没他这人,一言不发。
陈昌见她如此,笑道:“昨日是我不好,和同知家公子喝了几杯黄汤就胡言乱语起来了,那些话都是瞎子算命-信口胡说,姑娘千万别放在心上,你心里头不如意,我就在此,任你打骂。”说罢,他起身去一花瓶处折了枝树条过来塞在李婠手上。
李婠冷笑一声,手一扬便扔出去,打在他脚上。陈昌见李婠不开口,后悔不迭,在床前左右转了两圈,他见房中无人,与李婠作了一个揖,说道:“姑娘开口说说话罢。”
李婠冷眼瞧了他银屑病擦药刺痛一眼,半响后,又见他还弯着腰,冷声道:“做这副样子,是想让老太太、太太再点着香蜡咒我一回?还是要丫鬟婆子笑我是母夜叉?”
陈昌见她说话,心松了口气,直起身来笑道:“我哪敢?前些日子我同你说晚间做了个梦,也是被那梦魇住了,说话做事不着四六起来,还请奶奶大人有大量,饶过我罢。”
李婠道:“不着四六?不,是持强凌弱,若我个丈八尺的高个儿,你欺我试试?”
陈昌心说:你就是高得把天捅破了又怎样,还不是我婆娘?面上却指天发誓,银屑病药品照片百般讨饶。他一面说,一面沿床沿坐了,轻轻去拉李婠手。
李婠见他动作造次,慌忙避开。陈昌心里一空,手慢慢收回去,僵笑道:“这是怎么了?上次不是还好好的?”说罢,又要去拉。
李婠垂下头,手避开,她也说不出是怎地了,只陈昌一靠近,心里生出几分害怕开,体随心动,动作也躲闪开。陈昌见她如此,笑道:“是我的不是,姑娘你饶了我罢。”一面说,一面凑过去要亲。李婠见他动作,忙避开缩在床角。
陈昌人高马大地罩在她头上,双臂撑在她两侧,也不再动银屑病药医保报销作,双眼直直地看着她双眼。他瞧见她眼中蓄着泪珠儿,僵着脸笑问:“怎么了?”
李婠心头有几分害怕,道:“你先起开。”陈昌半信半疑地问:“你怕我?”李婠带了几分哭腔,又重复说道:“陈昌,你起开。”
陈昌整个人宛如雷电击中,他拉了袖子给李婠拭泪,后坐回床沿,回头僵笑道:“怎么同我生分起来了?昨儿个我一宿没睡,整晚想着给你赔礼,我想着,咱两同作了那个梦,也不拘是满天神佛哪个庇佑,只当是一则福报罢,只是梦中虽有预示,但也虚假,还是得珍惜眼前才是,梦中的我不是当前的我,你别同我生分起来了。”
陈昌一面搜刮肠肚说了一箩筐地话,一面他也渐渐了然,心里想着对策,忽地,他灵光一闪,说道:“我行事造次,原是我的不是,日后我必敬着你。”
李婠闻言冷笑:“你只是拿我当银屑病怎样能减轻症状粉头取乐罢了。”
陈昌心里暗恨:粉头?一个稳稳坐着,一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任人拿捏,谁是粉头?只他面上起身,又与李婠作了一个揖,说道:“绝无此意,我再也不敢,日后行事,我必得你点头才动作。”
李婠瞧他满脸正色,又几分放心,微微点头。陈昌一喜,强忍着笑,问道:“我能否坐在床沿上?”李婠往里靠靠,说道:“坐罢。”
陈昌大喜,去坐了,还没等坐热,陈昌又忙问:“我能否亲亲你耳朵?”李婠一听,脸羞得红胀起来,道:“你——你下去,自个儿做凳子上。”
陈昌满脸不乐,不过他有言在先,也不违背,自个儿下去找了个矮凳坐下。
正此时,外头人听了里头动静,忙隔了纱窗问:“二爷、奶奶可要用膳了?”李婠回道:“端进来。”
夏菱打头,几个丫鬟拎着盒子鱼贯而入,几人摆了吃食,伺候李,陈二人用了膳,又奉上茶,撤桌端盘,一时屋里又静了下来。
两人坐在暖榻之上,陈昌捧了个茶碗喝了口,没话找话,笑道:“还没问你,昨儿你说要置办酒馔请我,可是有事与我说?”
李婠回道:“怕不是时机说出来。”陈昌笑:“与我有关?”李婠略微迟疑地点点头。陈昌回道:“那不要讲求甚劳子时机了,你我还有不能说的?”
李婠思忖片刻,将李道婆一事说了:“我要去趟宿州绍兴。”
陈昌听了这个地名脸一下便拉了下来,心头又生了几分窝火,他忍了忍,才挂上笑:“要讨方子车子甚的,支派个下人去就是了,此地距绍兴远不止百里,且山高水远,路途艰险,何苦来哉?你未出过门,自是不知这路上不必家里,风餐露宿是常有之事。”
李婠回道:“周公吐哺,犹恐失天下之贤人,汉昭烈帝三顾茅庐,才得《隆中对》一言,哪有打发下人去请的?我不敢自比刘玄德之类,但求才之心不差分毫。”
陈昌扶额:“那李道婆是孔明?”李婠回道:“与我而言,半分不差,银屑病腿部凸起。”陈昌突然觉得有几分荒诞,一后宅妇人与他言论周公刘公之类人。
陈昌道:“可是缺银钱使?还是在宅里闷得慌?”
听此,李婠看着他,突然流下泪来。
陈昌用衣袖给她拭泪,无奈笑道:“怎又哭了?”李婠笑了笑,问道:“你可知道我爱看什么书?我志向何为?”
陈昌被问住,迟疑说道:“近来你倒是在看鬼怪异志之类。”他没说志向,一女子能有什么志向?嫁得好夫郎?
第42章
话说上回陈昌回了一句, 李婠大为不受用,心中涌出“俗子胸襟,无人识我”之感,因而立即沉下脸来道:“只是如今世道不好, 倘若我是个男的, 你且看着!”
陈昌听了, 好奇问道:“怎地?”
李婠冷声说道:“及第成名不在话下!为官做宰也未尝不可!”
陈昌听此哈哈一笑, 缓缓道:“自隋帝起, 以分二科取士, 至如今,除四书五经外, 扩到墨义、帖经、策问、辞赋、杂文六科,已有千年, 三年一考, 外加恩科, 取头名状元者,不过五百余人。而天下读书人何其多?现今每州三年也出不了十个。能中举者, 或才能上优,或能言善辩, 无一不是心坚之人,通才怪才也不少有。
‘三十老明经, 五十少进士’,可不是玩笑话。那些识两字的书生爱写什么‘年少家贫, 弱冠中了探银屑病红皮屑花,而立便封候拜相的’异想天开之言, 殊不知,如此能耐者, 天资,家世,勤勉缺一不可。
以往那些个家贫的,买些笔墨书本已是费劲,只呆读些四书五经,更别说句读词意策论,到了京里,怕是拜哪个师座也晓不得。现今虽有刘马二党争斗不休,只这刘党之首寒门出生,那些贫苦书生才有了门路。”
他喝了口茶,又叹道:“至于天资上佳者,自是不必多言,百年难得遇着一个,我年少时,拜大儒王启为师,有一少年姓李,名‘康君’,年纪轻我一些,说来怕是与你家也有几分渊源,当真称得上一句‘过目不忘’,若是这人,到有□□成可能。那时,他是我老师最得意子弟,后不知怎地了,又没来了,怕也逃不过伤仲永之类。”
李婠听后,怔怔不言,喃喃念着“伤仲永”一词,她眼里含着泪珠儿,笑道:“原来不止要呆读四书五经,亏我自认为天资聪颖,识了些字便得意起来了,这般,倒是贻笑大方。”
陈昌与她倒了杯茶水,心中暗自恼恨自己:“我说这么多外头事作甚,她生在后宅,那晓得这些,这样岂不嘲笑了她。”后他笑道:“是我多言,你莫要生气。”
李婠摇摇头,接过茶水喝了,突地疯笑一声,厉声道:“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差人分毫!”
陈昌左右解不过这话来,只当她好强,笑笑便另起个话头,再不提此事。到了晌午,又有一丫头带来话,说:“二老爷那边见二爷没在书房温书,使派人来问。”陈昌无法,与李婠吃了午膳便离去了。
这厢,李婠用了晚膳,便命菊生去信给马,花两位管事,将此事在信中讲明了,又命他二人照往常行事即可,一面点了个心腹小厮,叫他去衙门里开几张路引来,一面命人去寻摸了个去宿州绍兴的镖行,定下三日后动身。
夏菱先去给菊生去了信,刚回屋又听她家姑娘使派人打点行装车马,忙问银屑病会不会长在头皮上:“前些儿老太太、太太姑娘们才去了普陀寺才回,又要去哪儿处?”李婠道:“瞧我,那日寺中与你说起个事,一时又忙忘了。”后她将寺庙中事一一说了。
夏菱听了要出院门,心道这那能成,忙说道:“要请来革新的法子,不若让菊生带几个人去,俗话说得好,‘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自个儿就是金贵人,哪还能去犯险?年前,我记得打发了菊生娘家舅舅马二狗去了宿州绍兴一趟,他路也熟,再去一趟也使得。”
李婠道:“我教你们读三国时,有个典故,叫‘三顾茅庐’,此也同理,可不能打发个下人去请。”
夏菱急了,也不理什么三国不三国的,道:“姑娘,这一去怕是一两月不得回转,老太太与二太太那边怎么处置是好?这又不似偷偷去城西那片,当日走当日便回了,耽误了晨昏定省还是轻了,只是从来都只有几位爷外出理事调遣的,没听过哪家奶奶往外头跑的,要是宣扬开了,都不晓得那些人会说出什么歹话来,这真能把人活活逼死。”
李婠才将听了陈昌一番言论,心中本就不平不愤至极,正想做出一番大事来,旁人轻易说不动她,李婠道:“呵,出门一趟便是贼婆了!可见我们都是见了男人便走不动道的,只得守着宅子过活!”
夏菱急地快哭出来:“我又有哪句话这般说了?只是这世情世道是这般,哪有大家女子出院门的,要是遇着个盗匪贼寇,叫人怎么活?”
李婠主意已定,见夏菱如此,才知自个儿说急眼了,道:“是我说急眼了。我自是有成算的,老太太那边只派人说身子不好,去庄子上休养着。至于路上种种,我与走镖的一道,若是如此,也有波澜,倒时候便宜行事罢。”
晚间陈昌回,见院里灯火煌煌,人手忙忙,好奇问了个婆子,那婆子全然不知,只回道:“二奶奶叫收拾的。”
陈昌心中已有猜测,只不敢置信,又装作不经意间问了李婠:“叫丫鬟婆子收拾行装,可是要去哪处玩?”李婠也装作她不知道他知晓,回道:“我身子不好,这天儿冷,我去庄子上休养些时日。”
陈昌即刻落下笑来,冷声道:“你倒是说起谎来了。”李婠回道:“我怎地听不懂?”
陈昌心中一怒,拂袖摔了杯盏,说道:“未与我商议半句,你私银屑病对干活有影响吗吗自打点了便要走?我是捧出心肝来捂不热的心肠的,你只顾着自己乐意。”他回首兀自生着气,心道:夫妻一体,哪有这般的?她要把我那半搬走,不告知我也罢了,还要去做些险事,她想着她自己。
李婠不应声。陈昌冷笑:“我倒要瞧瞧,你出不出得了这门。”说罢,他拂袖而去。
陈昌站在二门台阶上,门外应答人来事务的几个小厮忙去请安应答,陈昌道:“你们几个看着你家二奶奶,要是人离了府,或者有了什么闪失,拿你们是问。”底下站着的小厮齐声应是。
三七本站在旁边,见此忙上前苦着脸劝:“二爷,好不容易哄好了二奶奶,这般手段怕是不妥当。”陈昌冷哼一声,说道:“我把她当成我祖宗,只差把她架在我头上,她确是个胆大的,把我心的剖出来还要踩两脚。”
次日,一小厮急急忙忙往外书房去,三七守在门口,忙问:“怎地了?”
那小厮回道:“二奶奶身边丫头说,今儿二奶奶没用午膳,前头二爷说了,有了闪失拿我们是问,我们几个商议着,还是来说一声。”三七问:“可是早间吃了些,午时便没胃口。”
那小厮呐呐,说不出来。三七思忖半响,还是去回了陈昌。陈昌听了,不在意地翻了页书,说道:“这岂子小事说了作甚?”三七垂着手弯腰认错,退了出去。不到半刻,又听陈昌叫人,三七忙又进去。陈昌说道:“我见厨下里头人也不尽心,你去敲打敲打。”
三七忙答应。待他回了,左右在书房寻不见陈昌,忙问了一洒扫的老仆,那老仆道:“只瞧看二爷顺着北边夹道去了,怕是回院里去了。”三七一听,又去了院里寻人,一面走,他一面叹道:“道是一物降一物,只苦了我们这些做人奴才的。”
这边陈昌径直去了院里暖阁,他见着人了也不说话,左右走了两圈,后扶额苦笑道:“罢了,罢了,我来想法子,只当是一同去游玩罢。”说罢,也不等人答应,自个儿又出去了。
李婠不明所以地坐在榻上看书,她也不想搭理他,任由他去。只是早间多吃了两块芙蓉糕,这儿有些饿了,她唤了人备上午膳来。
第43章
至二月十五, 起身之日将近,陈昌一早便着人来说,道是老太太准了人去宿州访学。两个主子外走,底下人不敢怠慢, 连日打点行装, 于是备下陈昌随身常使小厮三七、二丑二人, 李婠身旁得用的夏菱、冬青二人, 并着下人理出的十几个大箱子衣物吃食用具等, 即便吩咐了删减, 也凑了五个大车。
到了出行之日,粗使婆子抬了十几个笼箱笼往角门去, 门口有十人,自说是陈昌找的几个好手, 均人高马大, 他们径直将箱笼抬上车, 装车喂马,万事俱备, 只侯着人来。陈昌与李婠先后辞别了老太太等人,便上车登马, 整装启行,其间叮嘱吩咐埋怨之词自是不必多说。
到了城门口, 有一人背着包袱立在路边,自称秦成, 道是李道长所荐,愿为李婠驱使。李婠自是欣喜, 命人匀了匹马给他路上代脚。
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奔凉州官道而去,日行夜住, 至第三日,众人正在行走之时,忽见前头两侧林中窜出一行二十多个强人来,俱手持钢刀,口中呼啸,面色狰狞扑来。
一时,人马皆惊。陈昌一面命人摆开架势护着人,一面打马冲出,喝道:“随我来!”几人随令而出。这些人俱都是以一敌百的好汉,见了人丝毫不惧,嗷嗷叫地随着陈昌冲出。
银屑病健脾丸双方撞在一起,枪刀剑戟交锋在一处。陈昌一方气势彪炳,武艺高强,杀得强人人仰马翻,惨叫连连。陈昌单手持剑,飞马直去之处,血花四溅。
那些强人见势不妙,慌忙逃窜。陈昌自马上取下弓箭来,拉成满弓放开,簌地,一箭穿透那强人心肺,人坠下马来。
那些好手见人逃窜,正要去追,陈昌右手举起,阻止了人:“穷寇莫追!这片虽无大批盗匪,只有些流窜作案,但恐有调虎离山之计。”遂只派人将死尸拉在一处,又命一人回转去报官府,其余人照样前行。
车马启行,很快到了一官路转角,将后方惨况抛在身后。
陈昌换了身衣裳,扣了扣车厢,我有要事要说,正待入内,旁边守着的秦成将染血的刀一横,说道:“还未通禀。”陈昌蓦然拉下脸来。
初时,他见这人身形高大,相貌俊郎,就有几分不喜,后又见他身手利落,杀了几个强人,生出几分英雄相惜来,但这下见他这般,又有添了不悦。三七见了陈昌眼色,上前骂道:“没长眼的东西,发了什么疯病!莫拿了鸡毛当令箭使,张大你狗眼看看这是谁!”
秦成不理,手稳稳的拿着剑。其余人见此,纷纷围上前,剑拔弩张起来。正此时,夏菱惊魂未定地掀开帘子出来,行了一礼说道:“姑娘请二爷入内。”
陈昌扯了扯嘴角,掀帘子进去,他先瞧了瞧李婠脸色,见她面上虽残留些骇然之色,但神色镇定,放下心来。笑问道:“那人就是道士说的人?”
李婠点点头。陈昌试探说道:“我见他身手倒是不错,只是…”李婠问道:“只是什么?”
陈昌笑道:“只是人有些不知变通,怕是也不看大用。我这儿倒有几个好手,身手上佳,第46章 月喜旧事(1 - 2),人也机灵,不如回去后让他们拜在你门下。”李婠回道:“我觉得他好,其他的你自己使。”
陈昌暗自气闷,把气憋在心里,又起了个话头。李婠见他三天前还怒气冲冲,今儿又只当自己是个没事儿人,奇道:“你是孙大圣?”陈昌也奇怪道:“这又是个什么说法?打几个强人,又不是打妖怪。”
李婠回道:“你的脸怎么说变就变?”陈昌笑道:“我是孙大圣,你便是犟牛妖怪,定了主意,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前两天我也急了,给你赔不是。”他刚下了禁令,李婠一个‘苦肉计’便让他原形毕露,无法,以‘游学’为名目,不知废了多少口舌,跪了多久才得出门。当然,此番话他是不会与李婠说。
又行了五天,终地远远的瞧见了宿州之景,陈昌吩咐两人骑马先走,因着秦成识路,便派了秦成与八角同去绍兴县寻落脚的院子,后头大队人马押后走。
至二月二十四一日,陈、李等人终在杨柳街一处院落住下来。次日,打听了李道婆在绍兴县城东甜水巷子口入住,李婠便带人马不停蹄扑到李道婆门前。陈昌要跟着去,李婠不许,他只好待在院落中,点了三七和几个好手一路护送。
这甜水巷窄小,四通八达,几人绕来绕去才寻着地方。夏菱上前扣门,咚咚咚三声响起。一独眼婆子开了一条门缝出来,小心问道:“谁?”
李婠道:“我本梁州人氏,得人指点,道是绍兴县有位道婆,有革新纺车之法,特来求革变之法。”请婆婆通禀一声,这话还未说话,只听‘啪’一声,门又合上了。
夏菱又‘咚咚咚’敲门,大声道:“婆婆,我等千里迢迢来此地,请您通禀一声。”门里没动静,夏菱又敲了敲门,里头还是一片安静。
李婠见此,使人拿了银两去朝皆坊四邻打听。夏菱说道:“姑娘,今日前来怕是没结果,不如明日再来。”李婠摇摇头,只等着。
三七朝巷子左右看看,见这巷子中不少人隔着门缝缩头缩脑看着,径直找了个婆子从门缝递了个碎银子进去,那婆子眯着眼看牛皮癣喝什么调节免疫力了手里雪白的银银屑病有没有凸起感子,用后槽牙咬了咬,随即眉开眼笑地打开门,说道:“这位爷,您可是要找那李道婆?”
三七点头,问道:“怎么没人通禀?”那婆子道:“嗨哟,通禀啥通禀,都是穷人家,哪有闲钱多养张嘴,那婆子便是李道婆。你们要求那些机子,我到有两个法子。”
三七问道:“什么法子?”那婆子回道:“一是穿得贫苦些,去哭嚎两嗓子便成,她此生最恨富贵人,怜惜贫苦人家,一去嚎,准成。二是直接去使些钱去周边寻个懂这玩意儿的木匠和懂这个的妇人,花些钱便好。”
三七得了准信儿,忙去回了李婠。三七道:“二奶奶,到了这儿,旁人也挑不出错出来,自己应当问心无愧了,不如将剩下的交给我,定当给您办好。您身子金贵,在这腌臜地哪里使得。” |